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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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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

“陸涵, 難不成,你的意思是說……”

“嗯,應該就是你們所想的那個意思?當然, 我們不用固定賬號, 固定賬號並不利於我們活動,我們只用匿名賬號,方便行事。”

當然, 用固定賬號什麽的,其實也不是不可以, 只要馬甲披好, 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。

但基於陸涵過去東躲西藏的經歷,她更習慣使用可以隨時拋棄的匿名賬號。

沒有培養賬號的成本,那麽, 隨時拋棄,陸涵也不會心痛。

更重要的是, 要是發生些什麽事兒, 這匿名賬號,也方便他們脫身。

而且,他們本來的目的, 就是練習星卡,賬號什麽的,在陸涵他們的眼裏, 還真不怎麽重要。

於是,陸涵這麽想著, 也就這麽幹了。

很快就問擅長信息處理的石衡, 拿來一大批長時間沒登陸的、被放棄的賬號,便開始嘗試登陸這內圍星網看看。

這內圍的星網, 陸涵他們之前能接觸到的機會也不算多,目前看來,和外圍星網的運營模式有點區別。

所幸的是,內圍星網環境要比外圍寬松上不少,陸涵他們琢磨了幾下,便大概知道這內圍星網,是怎麽用的了。

但不得不說,星卡交易版塊,還真是陸涵他們最熟悉的。

曾經擅長於此道的陸涵,要熟悉起這板塊來,可不要太快哦,不過才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,唐晏便將這內圍的星卡交易規則,給琢磨得差不多了。

大致上,就和他們外圍的星卡交易規則差不多,但因為內圍的星卡發展更發達,所以從模式上來說,或許更傾向天行轄區的星卡公會系統。

但在這裏,交易的不是積分、不是信用點,而是確確實實的星幣。

也算是全民星卡的模式了。

陸涵看了一下,便挑了一些內容看起來比較普通的、單主比較大方的交易單出來,讓李斯和廖成兩人都看看。

見此,李斯和廖成便明白陸涵的意思了。

這些交易單子,看起來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星卡改良單,或是星卡制卡單。

這些交易單的單主要求不算挑,但通常角度都比較新奇,就是類似明明是一道鹹菜,偏偏要做成甜菜這樣的奇葩單。

像是這樣的單子,內圍的制卡師不是不能做,而是做起來費時費力,不僅不討好,還賺不了多少錢,所以基本都沒多少內圍制卡師願意接,就一直在星網上掛著。

可偏偏,能開出這種奇葩任務單的單主,基本都不是什麽缺錢的主兒,所以開的價基本都很大方,也不管你的制卡進度是怎麽樣的,他只管最後的成果接受,也不管你過程是怎麽樣的。

甚至還會提供一筆預支金出來。

這筆預支金,能成功完成任務,便全都歸你,要是失敗了,那就只需要還回來三分之二份額就成了,剩下來的三分之一,就當作辛苦費了。

陸涵她盯上的,就是這三分之一的辛苦費,這三分之一的辛苦費,已經夠他們做好幾組基礎的星卡練習了。

而且,別忘記了,他們新城最擅長的是什麽

那就是將不可能變成可能啊,也很熱衷於將一切的不合理變成合理,所以這些單主所提的制卡要求,陸涵她還蠻感興趣的。

說不定那剩下來的三分之二傭金,她也能拿到手呢,這麽一來,也不算白幹。

李斯也是這樣想的,到底是地下規則城出身的人,論對星卡的不服輸,就連陸涵都沒有李斯厲害。

不過,相對於陸涵總愛落足於各種不可能的星卡上,他更傾向將星卡的性能和可能性,提拉到極致。

所以,李斯挑的單子,大多都是改良的單子,這類的單子,更適合他發揮。

至於正統制卡師世家出身的廖成,就沒有陸涵和李斯這兩個家夥那麽變態,但能被那個廖荀推出來的家夥,向來都不是什麽小綿羊,最多也就是看著像只小綿羊而已。

從他的選單裏,就能看出一二來了。

他並沒有像李斯一樣,選擇改良單,而是更傾向選擇制卡單。

不過,他選擇的制卡單,並沒有陸涵選的那麽變態,至少是有頭緒的,能隱隱約約看到卡牌制成脈絡的,算是一個比較正統的制卡師了。

當然,除了這些‘大冤種’任務單之外,為彌補內圍星卡熟練度的缺失,陸涵他們還接了不少基礎星卡修覆單。

這些星卡修覆單,傭金低,還量大,還不斷重覆修覆一類的星卡。

看似很枯燥,沒多少賺頭,卻正是適合陸涵他們提升反覆練習,反覆熟悉並形成肌肉記憶。

等卡牌的熟練度上來了,便一切都好說。

這麽一來,陸涵他們最近的生活,便變得更加安穩,更加平和了。

要不是心裏都記掛著他們的最終目的,陸涵他們都有點誤以為自己回到了最後的制卡師學徒時期了。

幾乎每天就來回於制卡,熟悉卡牌,再制卡的反覆過程中。

沒有紛爭,沒有剝削,和平的環境和充足的星卡學習資源等等,這一切,都足以讓他們迷醉。

但……這只是對於內圍人來說,是。

對於他們外圍人來說,卻是意志的侵蝕,是毒藥,是麻痹。

因為這些平和,這些繁華,向來都不是屬於他們的,而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,還被人壓榨著,還被人控制著,而他們家人親人好友,還在屬於他們的地方,等著他們帶著好消息歸來。

在重新意識到一點的這一刻,陸涵眼裏的恍惚的迷醉,終是全部消散幹凈了,等再次擡起頭來時,陸涵的眼裏,便只有堅定和感慨,再也沒有半分迷惘了。

仿佛已看清並認清,自己羨慕的究竟是什麽,想要的,究竟又是什麽。

同樣的迷惘和沈迷,並不單單只出現在陸涵身上,還出現在了廖成和李斯身上。

特別是李斯,地下規則城出

身的他,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,平和,沒有紛爭,還星卡自由。

越是在內圍生活久了,李斯便越是覺得內圍的生活,就是他夢裏想要過的那種生活。

甚至他還會忍不住去想,要是當年慕家沒發生那樣的事兒,是不是歷史的走向就會不一樣了,他們是不是很早就能過上和內圍一樣的平和生活了

但諷刺的是,造成慕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在某種程度上來,卻和他所羨慕的內圍,脫不了多少關系。

“會有的,我們想要過的日子,總會有的。”

“但在這之前,我們的雙眼不要被蒙蔽,要睜大眼睛看得清楚,平和美好的一切雖令人羨慕,但我們歸宿的那一片土地,卻永不會變。”

哪怕它……看起來有點破舊,有點愚昧,還有點落後。

但他們出身在那,那才是他們的根,他們最終的歸屬。

這麽想著,李斯和廖成兩人便深吸了一口氣,用冷水洗了把冷凈一下,等重新出現時,他們內心便已平靜多了。

不,又或者準確點來說,那並不是平靜,也不是冷靜,而是表面看起來像是無事發生,但實則……內裏有團火,在無聲卻猛烈地燃燒著。

而這,最大的證據不是別的,而是半個月時間而已,陸涵他們三人熟悉內圍星卡的進度,便已足足提升了三倍不止。

接下的任務單量,在不斷地提高,而任務單的完成度,也從最開始的完成不了,到勉強能完成,到最後完美完成,幾乎沒有一單是失敗的。

單主滿意度也從原來的二三十,到後來的百分百!

這可就苦了石衡了,為了方便拋棄匿名賬戶,陸涵他們幾乎從不用同一個賬戶接單超過十單,甚至是接單區域過於集中,都會被陸涵他們直接放棄,用另外的匿名賬戶去接。

這麽一來,這些匿名賬戶的消耗量,就會異常大,逼得石衡這半個月來,不得不說想方設法搞來更多的匿名賬戶,就連身上的零花錢都花光光了,不得不厚著臉皮,在新認識的朋友那混喝混吃的。

逼得急了,還會忍不住向自家老大抱怨起來了,說自己最近有多窮多窮啥的,自從加入‘螢火’以來,他石衡就很久都沒有這麽狼狽過了。

以前出任務的時候,狼狽歸狼狽,兜裏還是有不少錢的,現在,別說兜裏有錢,沒負債就已經很了不起了。

但現在他們五人,卻是一個比一個都要缺錢,顧栩深入打探消息走關系要用到錢,陸涵他們三人練習制卡更需要用錢,最不缺錢的,反倒是石衡了,畢竟他在外頭混著的時候,還能倒賣消息,賺下一些零花錢。

只不過,石衡的這些抱怨,在顧栩這邊聽起來,卻完全不像是在抱怨,反而更像是在炫耀,炫耀這他們家是那三位制卡師,是怎麽怎麽的優秀。

因為只有制卡的熟練度在不斷提前,接的單子越多,才會消耗那麽多的匿名賬戶。

石衡他……是過來暗暗炫耀他們家那三位制卡師,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,就能達到這樣的戰績呢,也就只有他們家的這幾位制卡師,才能這麽堅毅,這麽牛逼。

沒辦法,也不是顧栩想識破的,而是石衡完全就沒掩飾,哪有人語氣愉悅興奮地說著抱怨話的顧栩他能不識破才怪呢。

而且,石衡他在外頭賺的零花,會這麽快用完的其中一個原因是……

顧栩看了看光腦上又轉入來的新一筆星幣,便知道這是石衡剛給他轉過來了,而石衡轉賬的備註也十分直白,只見上面是這麽寫著的:

【聽廖成那小子抱怨說內圍的空白星卡又漲價了,之前買多了還會打折扣了,現在連折扣都不打打大了,都要氣死他了。老大,這筆錢,你就給廖成那小子先用著吧,免得說我們顧家人欺負他們廖家人~】

【哦,對了,老大,你那邊還缺錢嗎?別看我最近蹭吃蹭喝的,但過兩天倒賣消息的錢,又能入賬了,要是缺錢,你就告訴我,我可以先給你打一筆過去……】

這樣的話,在這半個月來,顧栩也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,但不可否認的是,顧栩的確缺錢,很缺很缺,甚至感覺現在他們的困境,比在五洲轄區的時候,要艱難得多了。

顧栩甚至都沒有想過,原來自己還會有這麽缺錢,這麽狼狽的時候,但……

顧栩頓了頓,在回了石衡的消息後,邊重新轉過了身來,看向了另一臺光腦。

這並不是內圍專用的光腦,而是他們外圍特有的光腦。

也是臨出發前,淳於和榮耀協會的技術人員,費盡心力研制出來的唯一一臺,可以跨過內外圍區域的通訊。

但接受的信號有限,至少得延遲過兩三天,從能接受到內圍那邊的消息信號。

可饒是如此,顧栩也一直都與內圍那邊維持著通訊。

而最新從內圍傳回來是幾條消息,便是淳於,陸晏,以及幾個五洲家族家主發來的消息,只見他們發來的消息,在上面是這麽寫著的:

【餵,姓顧的,你們究竟能不能成啊,你們真那麽缺錢該死的,內外圍的星幣不通用啊,就連能源種交易也只是單方面開通,我們壓根就賺不到內圍的錢啊,要不然,我都將容家、廖家那幾家的家底都敲來,給你們換錢去。】

這般大咧咧的風格,無疑,發消息是肯定是烈家的家主無疑了。

而另外幾個家主的畫風,側要正常多了,比如說像是廖家和容家的那幾位,並沒有多說些什麽,只是說了一些外圍各大轄區管理上的一些瑣事,並在最後鄭重地表示:

【我們在努力嘗試與內圍,達成來往貿易,要是貿易能正常流通,一切的情況都不算太壞。】

【等我們。】

再往下翻,便是陸晏和淳於等人發來的消息了。

相比起前面的幾位,這幾位發來的消息,就有意思多了,他們並沒有將外圍,五洲轄區大小事務發來,他們發來的消息裏,幾乎全都是日常、嘮嗑。

這似乎還真是新城人的習慣,報喜不報憂,就與陸涵回覆過去的發言風格一樣,只說了她在內圍見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兒,以及星卡練習的進度和情況而已,別的,全都閉嘴不談。

但陸晏和淳於等人在最後,卻還是這麽發言道,只見他們是這麽‘說’著:

【要是情況真的很棘手,撐不住的話,那就回來吧,回到外圍來,我們再一起想其他辦法……】

【不要逞強,也無需逞強,在外圍,又不是只有你們幾個,還有我們呢,這個辦法不成,我們還能想別的辦法,要是真的撐不住,就先回來吧……】

看到這裏,哪怕平時神色比較嚴肅的顧栩,臉部的表情都不禁柔和起來了,並深知他們待在內圍的意義。

就像是陸涵

他們一般,深知要盡快熟悉內圍星卡的意義,究竟在哪裏。

這麽想著,顧栩原本的幾分愁緒,也轉變成了堅毅,整個人也變得清朗了幾分,然後,只見他就光腦上回覆了那麽一句,回覆完後,便關了光腦,重新投入到內圍突破點的搜索中了。

只見顧栩的那條消息,是這麽回覆道的:

【等我們的好消息,一切都將能得到解決。】

然而,陸涵他們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們看起來忙碌又平靜的這半個月裏,星網上卻是風雲翻動,久久都不能平靜,並不斷地尋找在陸涵他們,究竟是誰。

而這波風雲翻動,最初躁動起來的,還是一些卡牌經銷商。

就在大半個月前,他們按照往常的習慣,將一批貨裏不好的、壞的和不小心磨損的卡牌,給放到星網上碰運氣。

之所以說是碰運氣,那是因為他們開的價不高,比市場平均價,還要低上兩三分,但有的時候,像是他們這些的任務單,還是會有人願意接的。

比如說想要大量練習的制卡師學徒啥的,他們就會這樣的單子。

就算沒人接,他們也不虧,這部分的卡牌損耗,本來就計算在經營損耗上的,有人接,並能修覆好,都算賺。

但不能否認的是,他們這種任務單,很少人接,平均兩三月有人願意接一單,就已經很不錯了。

可從大半月前,情況卻變得不一樣了,不少經銷商竟發現他們的任務單被接了,而且還不是只接那麽一兩單那麽簡單,而是大量被接了。

如果只是這樣,那些利益至上的經銷商,還不至於那麽騷動,讓他們騷動的是……他們的那些任務單,不僅被接了,而且還被大量的修覆好了。

修覆的卡牌質量,最開始時,還是一般般,好壞參半,不算好也不算差。

但漸漸地,收回來的修覆卡牌,卡牌質量竟是越來越好,越來越好,漸漸地,竟比他們正常買回來銷售的那一批卡牌,都要優秀上好幾分。

使得他們最近的客人裏,回頭客竟是越來越多,開口問的第一句,竟是要先看修覆好後的卡牌,而不是正常沒損壞過的卡牌!

這一下,可是讓不少經銷商高興壞了,嘗到甜頭後,便忍不住主動聯系起對面的制卡師來,想和對方進行長時間合作,哪怕價錢提高一點也沒有關系,一切都好說,一切都好說哈。

然而,這些消息發出去了,卻是石沈大海,這邊的經銷商不僅沒收到對面制卡師的回覆,並且還震驚地發現……對面那制卡師,竟然不再接任務單了!

以往都是每天平均接一兩單,甚至兩三單的,但忽然在某一天後,便一單都沒有接了,一連幾天都是,就連活動的痕跡,都快沒有了!

這樣的情況,都將這經銷商給看懵了,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這可是棄號的節奏啊。

這一下,那經銷商頓時就有點急了,畢竟誰也不想放過能賺錢的金餑餑,忍了忍,最終還是沒能忍住,跑到經銷商們合作的內部商群裏,詢問有沒誰認識對面的制卡師,希望大家能給他引薦引薦之類的。

畢竟大家都是商人,商人的消息,向來就比較靈通,私底下也與不少制卡師打過交道是,沒準還真有認知呢。

誰料,這個經銷商,將這事兒往內部商群裏一發,對面的制卡師還沒找到,群內的經銷商們,便全炸了。

一個個就像是冒泡的魚,全都炸開來了。

【你也遇到這樣的制卡師了?】

【這話是意思,什麽叫做我也遇到了?】

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我們都遇到了類似制卡師,之前還以為是被同一個制卡師接單了呢,但我們幾人私底下一對,卻發現接單的賬號,並不一樣,不是同一人。】

【不,不對,這麽說也不對哦,雖然不是同一個星網賬號,接我們的單,但經歷都是差不多的,我們能收到的修覆卡牌質量越來越好,甚至堪稱為優秀,可就在我們想找到對方,與對方深入合作時,對方卻不見了,甚至棄號了……】

看到這裏,這率先發問的經銷商都傻眼了,連忙就將接自己任務單的那個制卡師賬號拿出來一對比,還真發現只有少數幾位經銷商,和他的,是一樣的,但大部分都是不盡相同的。

就連起名的風格、頭像的風格,都不像是同一個人。

可怪就怪這裏,既然不是同一個人,那他們的經歷,為什麽卻是如此相似,就連卡牌質量越變越好的時間線,也是如此雷同。

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?

【其實有沒可能,那些制卡師都是同一個人,我特意找幾位經驗豐富的職業制卡師,辨別過幾個不同賬號修覆的卡牌的,便發現,確實是有幾位的制卡師風格在,但同時卻是有些卡牌的風格,能斷定是出自同一制卡師之手……】

【也就是說……不同的,也就是只有那些接單賬號而已,又或者說,那些賬號,本來就不是屬於他們那些制卡師的個人賬號,而是從外面來的沖量賬號?】

這麽一來,就很好解釋了,為什麽對面的制卡師,能這般隨意地棄號,因為這些,本來就不是他們本人的賬號,本來就是棄號,棄了,也不奇怪。

可這麽一來,這種不和諧感,便更強烈了。

在這個星卡發展如此發達的時代,在制卡師如此看重自己積累的人氣和名聲的時代,為什麽會有制卡師要這麽做,他們沒有自己賬號的嗎?他們這麽做,能得到的好處,又是什麽?

這個問題,將整個商群裏的經銷商,都給困住,完全無法猜透,無法琢磨出來。

而同樣被困住的,不止是這邊的內部商群,還有一群平時各種愛吃愛玩的家族小少爺們。

因為天賦不算在,他們這群小少爺,在家族裏並不怎麽重點培育,但也不至於說完全不重視,至少在金錢上,是不會缺著這些小少爺們一分的。

所以,很理所當然,小少爺們的出手,向來都十分大方,要是對哪件事感興趣了,也會遵循自己欲望搞來,反正就是多花點錢,和小花點錢的區別而已。

花的錢到位了,想要的東西,自然能得到手,要是還得不到手,那就是花的錢還需要加碼,還不夠到位而已。

並且也正因為得來太容易,並沒有什麽東西,是能夠讓他們長時間熱衷的,通常都是上頭一會會,沒多久就會覺得寡淡無味,棄了。

至少在大半個月前,這群二世祖都是這樣想的,但在大半個月,他們卻完全不這麽想了。

因為……還真有他們花錢得不到的東西,還是他娘的,他們就算想找人,都找不到人,甚至連星網對面的制卡師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,究竟是有多少人,都不知道!不知道!

你叫他們怎麽花錢啊,怎麽花大錢啊,人都沒找著啊,連遞錢的門口都沒有打開

啊啊!

要是對面是什麽可替代的制卡師就算了,偏偏,對面的制卡師,似乎是不可替代,無法替代的那種。

他們之前擺上星網玩鬧的那些奇葩單,不僅被接了,而是大多都被完成了,並且越到後來,這些單子的完成度竟是極好,讓他們收到後,幾乎都是驚喜連連。

到最後,他們都要重新愛上枯燥的卡牌訓練,一群整天吃喝玩鬧的小少爺、二世祖們,竟愛上了重新訓練卡牌的感覺,收到的每張卡牌,都讓他們激起了濃厚興趣,讓他們多了很多研究絕技的興趣。

特別是……他們當中有人,用這卡牌打敗了家族裏一些看不起自己的家夥,得到家族的重新重視後,便徹底著迷上了。

恨不得將對面讓他們威的制卡師給重金請來,讓對方給他們專門設計卡牌,研究卡組,花多少錢都可以!

但問題是……找不到啊,找不到啊!

他們已經發現對方有頻繁換星網賬號的習慣了,並不會使用同一個賬號過長的時間,但制卡師,應該是同一批的制卡師。

不,又或者準確點來說,應該是有固定三個成員,而且這三個制卡師,風格都不盡相同。

一個風格偏正統,但會進行大膽嘗試;一個風格刁鉆,對卡牌的掌控度極強,能將卡牌的特性體現得淋漓盡致。

而最後一個……風格卻是捉摸不透,堪稱鬼才,似乎只有你想不到的,就沒有他辦不到的。

幾乎所有的奇葩單,都是經由這人所完成,而且還不是表面上簡簡單單、敷衍的合成,而是深入到卡牌內核,卡牌的整體結構,將一些別人眼裏看起來不可能的,很奇葩的點,轉為了該卡牌的極致優勢,亮眼至極。

基本上,只要是試過的人都知道,這一切,都足以讓他們瘋狂,恨不得挖地三角尺,重金加碼,將這幾位‘神人’給找出來!

同樣的,騷動的不止是上面那幾批人,這大半個月來,也將某部分的制卡師團體給驚動。

不過,這部分的制卡師群體,卻不是從星網上得知那幾位同行的存在的,畢竟他們身為制卡師,通常都是接任務的一方,不是發任務的一方,自自然然地,便幾乎不會與那幾位同行接觸到。

但圈子圈子嘛,從開始畫圓的那一刻起,便必定有閉環的那一日。

這部分的制卡師群體就是這樣,他們雖沒有直接接觸到那幾位同行,但是……

有不少經銷商等商圈的人來問他們了,問他們知不知道、認不認識那幾位同行,他們說“沒有”。

然後又不少為小少爺、二世祖服務的走狗們過來,來詢問他們了不了解那幾位同行的背景,他們依舊說“沒有”。

再然後,又有第三波,第四波,第五波的人過來,詢問的問題都是一樣,問他們究竟知不知道星網上頻繁換賬號,匿藏了身份的那幾位制卡師。

到此,哪怕他們想不感興趣,也很難了。

畢竟他們從業這麽多年,除了真頂尖的職業制卡大師,會被人這麽頻發詢問之外,一般的職業制卡師,都是很難讓人這般記掛,這般熱衷的。

而且來詢問的人,大多都是那幾位同行表示了滿意、心服口服,甚至癡迷的。

這麽被問多了,這部分的制卡師,便也忍不住開始關註起網上的那幾位制卡師了,並且,這麽一關註,一好奇,一琢磨,便已是一發不可收拾了,變得比其他人都要瘋狂起來了。

都說制卡師,是最懂制卡師的。

特別是制卡師個人風格特別明顯,制卡師的意志和想法,便在卡牌上殘留得更多。

而這部分的制卡師,就是因為這些而瘋狂的。

當然,也不是說對方的制卡技術不好,而是很好,很有多地方甚至都是他們想不到的,不過內圍的制卡師基礎,到底紮實宏厚,他們曾見到過比這更出色,屬於內圍頂部制卡師的制成手法。

所以,對面制卡師出彩是出彩,但還沒有完全達到讓他們瘋狂、讓他們癡迷的程度。

可隱含在卡牌裏,制卡師們的瘋狂想法,讓他們心驚得來,也讓他們禁不住著迷,瘋狂,並且一發不可收拾。

比如說,在某些風格明顯比較正統的卡牌,他們讀到其制卡師在保持正統、不放棄正統的同時,竟還想著轉型,開發別的卡牌風格,竟是貪婪得想兩手抓,

而且,對方似乎、好像還做到了,後面的卡牌,都添上了好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。

又比如說,某個對卡牌有著極強掌控欲的制卡師,他們竟從他制成的卡牌裏,讀到了對方竟想有形成一種卡牌體系的強烈欲望,並且每一步,都極穩,看似毫無計劃,貪婪至極,卻早已是步步為營。

至於那位堪稱為鬼才的制卡師,他們卻讀不太懂了。

相比上面兩位顯而易見的貪婪,這位鬼才制卡師,似乎是很好地將自己的貪婪,給收斂、隱藏起來了,讓人讀不太懂他的想法。

但是……只要是他經受的那些卡牌,他們無一例外都感受到卡牌的貪婪,是的,他們讀到的不是制卡師本身的貪婪,而是卡牌本身的貪婪。

在拿到卡牌那一刻,他們仿佛能從卡牌上看到卡牌本身的強烈欲望。

這很神奇,哪怕制成的不是戰靈卡這類的特殊卡牌,他們依舊能感覺到這些卡牌的貪婪,它們貪婪地在催促卡主使用它們,它們已為主人做好的攻擊準備了。

不論是強攻卡,還是精控卡,都一樣,它們的數據,都優秀得驚人,幾乎每張,都在極佳的狀態上。

這就像是……背後有某位極為優秀的‘馴獸師’似的,能與卡牌本身對話,將卡牌最為優秀、最佳的一面,給調整出來,看似處處隱蔽,處處不落痕跡,但實際卻是……比誰都要貪婪。

可現在的問題是,無論多少人在癡迷,無論多少人在找,都沒用,因為他們依舊沒能發現到對方的蹤跡。

直至,在某一日後,有人忽然發現……那些匿名、被拋棄的賬號的信號,將是大多都是從‘星卡借閱館’那邊發出來的,十次有六次都是。

這麽高的頻率,說明了什麽,說明他們想要找的那幾位制卡師,他們大概率就在那‘星卡借閱館’裏,甚至可以將範圍圈定在‘體驗館’裏。

也就是說,那三位制卡師,很有可能就是‘體驗館’的常客,所以他們的信號,才會時常定位在‘體驗館’裏。

而且,就在明天,‘體驗館’那麽還有制卡師活動,霎時,幾乎所有‘體驗館’常客都會到那邊去,接受其館長的邀請,參與制卡師活動。

到時候,那些制卡師都會向大家展示一張拿手卡牌的制成,最後制成後得出的卡牌,會進行現場拍賣,拍賣得到的錢會捐獻給底下的制卡師協會,或是直接就放在借閱館裏收藏,都成。

這麽說來……要是他們去了,是不是就能找到那三個制卡師究竟是誰了?

畢竟,那三位,那麽濃厚的個人風格,他們想要分辨不出來都很難啊?

這麽一來,那到時候,他們是不是不僅能見到那三位制卡師真人呢,而且還能及時邀請到對方成為他們的專用制卡師什麽的?

在意識到這點的瞬間,整個星網頓時都沸騰起來了。

幾乎所有對此事異常關註的人都在想著:

【明天到‘星卡借閱館’去,只要去了,就能知道那幾個制卡師,究竟是誰了。】

【明天一定要提前到‘體驗館’蹲點,這次不管用什麽辦法,他們都要讓對方答應他們的邀請,他們已經找人找很久了。】

【到‘體驗館’去,明天一定……】

於是,第二天的‘體驗館’活動日,註定是不能平靜的一日。

只見著在這一日,因為有活動需要主持,‘星卡借閱館’的館長,早早便收拾好趕過來,並很快讓底下的人手,將‘體驗館’那邊場所都布置好,包括茶水點心等,全都好好準備好。

當然,像是‘體驗館’這樣一年一度的制卡師活動,都是慣例了,流程是怎麽樣的,該要怎麽樣做,借閱館的館長都習慣了。

這麽多年下來,幾乎除了最開始當上館長那個念頭比較緊張之外,其他時候,館長就沒有怎麽緊張過,甚至年齡越大,還變得越來越從容。

所以,在這一會兒,這借閱館的館長,也是悠哉悠哉的,從容淡定,一定都不急。

反正就算‘體驗館’的館門開了,也不會那麽早有人過來,估計最快也是一個小時後,那會兒才陸陸續續有人過來。

而且一般有點份量的人物,基本都不會那麽早到的,大概率都是壓軸出場的,早點的,大多都是今年首次參加活動的新人制卡師,隨便客套幾句就成,不用怎麽放在心上。

然而,館長這會兒沒想到的是,這邊借閱館才一打開,外頭便已有人走進來,一邊走進來,還一邊忍不住抱怨著:

“這‘體驗館’怎麽一回事,不是說好早上九點就開館的嗎?怎麽九點過十分了才開門,害得小爺在外面足足等了十幾分鐘,腿都要累死了!”

“就是就是,這館長也太沒時間觀念了吧,要不早早換了算了,咱們幾個什麽時候還被這麽怠慢過?”

那邊那幾個年輕的聲音在抱

怨著,這邊的老館長立刻就惱怒起來了,心想著哪裏來的新人制卡師,竟然這般沒禮貌!

下意識就想過去好好教訓對方一番,告訴對方什麽才是‘禮儀’。

然而,等老館長氣沖沖地走上前去,卻還沒來得及開口訓話,不過是擡頭一看眼前這幾張年輕人的臉,立馬就被驚到了,心裏更是忍不住好一陣大駭:

‘這幾位二世祖,怎麽來了?他們不是從來都不愛來這‘體驗館’的嗎?嫌棄他們這‘體驗館’太靜,不夠刺激,,所以一次都不願意來嗎?現在怎麽又來了,還是一來,就好大一群人,全都來了?!!’

這……今日究竟是個什麽日子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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